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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德真君 劉全祥前人德範

發一同義道場道務中心文書組撰寫

大德真君

一、家世背景

前人劉公名全祥,字德化,別號春輝。祖籍河北省寧河縣人,生於民國前三年 六月二十九,於民國六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功圓果滿,奉詔回天, 老敕封為大 德真君。前人幼蒙庭訓,世代以忠孝傳家,家庭富裕,重視禮教守家規,為人寬厚仁慈,謙恭和藹。壯年時曾往東北黑龍江一帶經商多年,從事燒鍋生意(燒鍋即酒,相當現在臺灣的公賣局),擔任管帳一職,由於信用卓著,聲譽很好,所以生財有道,衣食不愁,事業一帆風順。

民國三十四年,日本投降,不料,政局有變,前人被列為地主富農,成為共黨剿鬥的對象。經此遽變,前人由平步青雲而一落千丈,乃頓悟人生無常,財產事業猶如鏡花水月,過眼雲煙;惟有大道綿延亙古,能與天地長存。於是立下洪愿,發心渡眾,效法聖賢,走上修道、辦道這一條神聖之路。

二、洪誓大愿

前人於民國三十年受明師一指點而求得聖道,聞道不捨,認理實修,朝乾夕惕,力求精進,不敢稍有懈怠。後蒙老前人提拔去見道長,道長慧眼識得前人是可造之才,就叫前人住在佛堂幫忙報字、寫字。又保舉前人領天命,渡化眾生。從此,前人道心益發堅定,修道辦道更加精進。

民國三十六年,前人發下洪誓大愿,來臺開荒下種。決定來臺時,前人不敢告訴家人,惟恐家人不肯讓他走。可是其夫人已略有所聞,便叫垂髫稚子前來阻擋,甚至在前人執意要走時,將前人的腿抱住,苦苦哀求不讓其行。前人忍住內心的不捨,噙住眼眶的淚水,告訴家人:「我去天津,你們哭什麼?」就這樣頭也不敢回 地奪門而出。誰知此一別,竟未能有機回鄉,而成一生一世的永訣!

大德真君

三、魔難重重

民國三十六年春,前人初登寶島即定居臺南,人地生疏,言語不通,渡人非常困難,生活也極端辛苦,但仍與幾位前人積極闡道渡眾。於民國三十七年渡化了劉前人明德(慧圓大帥),因此引渡了一些任職空軍的人員。

民國三十八年秋,空軍部隊裡有人指稱前人們正在進行非法活動。於是前人、 祁前人玉鏞(至德大帝)、李前人鈺銘(文慈菩薩)、張前人瑞青(承恩大仙),及 于峻德等五人同時被拘繫獄,扣押在臺南刑警隊裡十一天,接受偵訊。前人被冠以匪諜之嫌,又堅不洩漏三寶,故遭刑求。囚牢期間,審訊人員每天逼問,見不招供,便刑求毒打、強灌涼水,甚至更用辣椒水灌入鼻孔,被折磨得死去活來,全身傷痕累累,前人的肺疾就在此時埋下了病因。前人在受刑期間,委屈求全,一切均自行承當,忍耐再忍耐,從不怨天尤人,自云「總有清者自清的一天」。後來祁前人(至 德大帝)急中生智,新造三寶招供,才得以結案,而被移送臺北第五分局,後又輾轉送到警務處及警總情報處。在警總看守所期間,前人與至德大帝同被銬上一付手銬,並將腳鐐釦在一起,以防逃脫。故而每逢翻身,便須兩人一齊翻動,甚至連如廁,亦不得方便,個中辛酸悲苦,實非常人所能忍受。

最後被送往遊民收容所,終究查無實證,遂由政府下令遣返大陸。正準備遣送之際,大陸戰情吃緊,各省一一淪陷,遣送之行被迫停止。當時于峻德年紀小,首先被釋放。後來幾位前人也因病保外就醫,惟前人仍不得出獄,又被轉押 新竹監禁了兩個多月才放出。折騰數月,身心早已疲累不堪,但總算還能歸來。

經過此次的折難,前人將住所由建國路搬到四維街。未料民國三十九年再度出考,前人再次被扣押,也因而再遷徙,其顛沛流離之苦,非身在福中的我們得以揣度。

後雖道務稍有進展,魔難仍層出不窮。民國五十六年五月十四日晚上,遭人密告匪諜聚集,當獻供叩頭完,突然警方人員圍住門口,進入佛堂內搜索,翻箱倒櫃,攜走善書、訓文及帳簿,還將道親帶至 開元派出所審訊,至當晚十二點才釋回。而前人更遭三名警員輪番審問,疲勞轟炸,至隔天早上七時,寫下自白書後,再被送往分局扣押,待警方從開元寺、竹溪寺請來住持,鑑定沒收之書訓,皆為勸人行善, 非通匪之書,才准前人保釋出獄,如此又折騰了三個月。

前人遭受官考五次。囚禁期間,受盡各種酷刑虐待,卻能效法先聖先賢臨難從容,正氣磅礡,亦毫無畏懼,終能突破難關。然其精神上及肉體上所承受之痛苦、刑求之慘況,則寸管難書矣!

前人一生備嚐艱辛,考魔集身數十載,仍始終秉持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的精神,恩師知前人苦心,曾勉勵云:「真道真考古難移,有情無情試根基;美玉經琢方成器,堅心方能步雲梯。」

前人謙沖自牧,不時推功攬過,甚或替後學揹黑鍋,更常在 老蓮前叩頭懺悔,反躬自省。曾寫下一首自責詩:「根鈍冤愆重,智昏罪業深;考魔原自惹,豈敢怨天人;徒負沖天愿,空懷救世心;所行多欠當,實有愧師恩。」前人受考數十載,無怨無悔,並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,堅信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。故能愈挫愈堅定,縱使魔難重重,也阻擋不了前人濟世的鴻鵠大志。

四、開荒下種,為法忘軀

前人初到臺灣,即遭逢大官考,無論在精神上或生活上均受了許多苦難,但前 人開創道務的心志,絲毫不曾減損。

居住臺南建國路時,渡了第一位在臺道親王點傳師彩華。又於遷徙中,渡化了 黃點傳師招治,道親漸多。民國四十年,崔點傳師盛德自軍中請長假,奉老前人之命,至臺南協助幫辦,道務逐漸成長。

前人在臺二十餘年中,僅憑著一輛腳踏車,奔馳南臺灣。幾乎每天往佳里、學 甲兩地成全道親。每逢獻供後的水果必親自送給道親,若遇辦道或上課,更是風雨無阻,可謂披星戴月,奔忙不休。不顧自己體瘦形消,依舊精神奕奕,道氣高昂,從未有倦容或怠慢之態。

於此期間,佛堂先後經過五次遷移,由建國路、四維街、公園路、開元路,到 長榮路。由於臺南道務蒸蒸日上,道親增加快速,佛堂已不夠容納,於是大家發心,在長榮路興建一座較大的佛堂(同義堂),於民國六十三年十二月十二日落成。然新舍雖成,前人卻已撒手人寰,回天繳旨。前人一生替眾生擔罪受苦,沒有一天享受,連後學發心建的新佛堂也看不到、住不得。此情此景怎不叫人捶胸頓足,唏噓不已!

五、捨己從人、無怨無悔

前人一生自奉甚儉,日常用度省得不能再省。每月一斤油,點佛燈,食藜藿。

吃的是無油菜;住的是小陋室;穿的是自製粗布衫。一雙鞋穿到五個腳趾頭露出才肯換掉。若逢道親到佛堂,就去撿人家不要的地瓜葉來做菜。遇有道親送一塊肥皂,必留著洗臉、洗澡用,捨不得拿去洗衣服,洗衣服則是用米湯泡水洗……。

前人初至臺南,離鄉背井,境遇更是困蹇。民國三十八年,大陸變色,經濟來源斷絕,生活告罄。為維持生計,前人便開始在臺南中正路擺地攤,收入微薄;也跑過單幫,由北而南運送雞蛋來賣,但常有警察找碴,生意不好。後來崔點傳師盛 德由軍中請假來臺南幫辦,前人就和崔點傳師在公園內大樹下做豆干。每天四點起 床煮一遍,約五點左右走至眷區賣。賣得好,八點多就可吃早餐;有時喊了半天,沒有一個人買,只感到筋疲力盡兩腿酸。

由於每天的帳早已預算好,所以前人在賣豆干時,即使飢餓難耐,仍捨不得買 個饅頭充飢。就這樣吃飯用餐不定時,日積月累得了胃病,這段日子,前人因生活困苦,無奈、感慨之餘,作一詩嘆道:「晨起提籃街巷穿,沿門叫賣五香干;喉嚨喝破無人理,徒感筋疲腿足酸。」足見前人之辛酸苦楚,及為道犧牲不畏困苦的偉大精神。

民國四十年,臺灣一切尚未走上軌道,當時的行政院長陳誠下一道命令:只要身體好的,都要回歸部隊。因此崔點傳師又回部隊服役了。崔點傳師走後,生意只好停擺,又將一些前賢由 高雄請來臺南,改做麵條生意。如此斷斷續續地維持著生計。為了眾生,前人竟以滿腹經綸、端木之資的才學,忍受委屈,受盡生活磨難。

六、承上啟下

常言道:「道在日用倫常之間。」前人自得道、修道以來,即時時抱道奉行,數十年如一日,故在祂老身上,時時流露出一股道氣,望之儼然,即之也溫,令後學們如沐春風。祂老自律甚嚴,一心向道,點點滴滴的身教,是後學們永遠學習的榜樣。

  • 尊師重道,謹守佛規 前人敬畏天命,戰戰兢兢,從不敢稍有懈怠,只要是老前人的指示,必 定全力以赴,從不怠慢。有一次老前人賜函告知次月初將南下,前人自初一 起,每天一大早便到車站等候,連續半個多月,從早到晚不敢錯過任何一班南下火車。後來老前人果然來了,但卻出乎意料,搭乘汽車而來;未能親迎老前人大駕,前人為此耿耿於懷,懊惱不已。

    民國六十一年,前人頸部痼疾已嚴重至無法動彈的地步,老前人前來探病,祂老強忍病痛之苦,堅持要伏在床上頂禮,那份恭敬之心,實非常人可比。
  • 誨人不倦,循循善誘 前人成全後學,一向是苦口婆心,從無疾言厲色,對後學的過失,都是以包容代替責備,以身教代替言教,甚至自願為後學擔過,這份慈心悲愿,令後學們永銘五內,恩同再造。

    前人一生樂道好學,也經常勉勵後學們要多精進,甚至到他老晚年,受盡病魔折磨之際,從未聽祂老呻吟一聲,或嘆過一口氣,在病中還為後學講解「皇訓子十誡」,無非是期許後學要深體 心,發心向道,萬勿錯過此生得道、修道、辦道之機緣。

    祂老經常告誡後學:「修道首要言行一致,誠恆不變,一心了愿行功,即是報答天恩師德。」又言:「不能修己之人格,焉能渡世之眾生,不能小同焉能大同?」、「修道只是為了幫 老 救渡原人上岸,別無其他沽名釣譽之 心。」字字珠璣,悲心深切,顯示前人真是公心一片,真修實煉,堪稱是修道人的最佳表率。

七、道德學問

前人修養深厚,嚴以律己,寬以待人,其含和忍辱,推功攬過的德行感化了許多人。雖然他老一生內憂外患魔難不斷,卻始終不改初衷,貧賤不移,威武能屈。一生當中,人前人後,永遠那麼低心下氣,屈己從人,即使受到再大的委屈,也從 不怨天尤人。至德大帝祁前人曾寫一幅對聯:「鞠躬盡瘁修道,忍辱含和感人」來形容前人的德風,實在貼切;祂老成道後蒙 老 至名歸,當之無愧也。

「學問為濟世之本」, 大德真君一生好學不倦,不恥下問,平時手不釋卷,飽覽古今聖賢之書,並信受奉行,即使在病榻上,猶念念不忘於道學之參研。有一次,一位點傳師探望祂老時,見祂老在默誦舊書,但因病記憶不清,還問這位點傳師, 白居易〈慈烏夜啼〉的詩句。可見祂老雖在重病之中,仍不忘「孝道」,已做到「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」。祂老宅心仁厚,溫文儒雅,不但盡心修辦道,對世道人心,社會的安危,更是時時關心,正是「家事、國事、天下事,事事關心」的讀書人本色。

前人一生光明磊落,三清四正,篤實嚴謹,絲毫不曾馬虎,對道親了愿的錢,必定審慎使用,寸功不昧。自己晚年病重,醫師警告最好住院治療,但他老公私分明,堅拒使用道親的錢,寧願在家療養。

對於成全道親,也是引導其認理實修。有一次,某位道親帶別組的道親來見前人,前人除了慈悲該道親好好修道外,並鼓勵其回去追隨自己的前人修辦。事後並告訴自己的後學:「不可貪功,以免造成誤會,也亂了佛規。」

八、纏綿病榻,道心堅定

大道神聖難得,考魔卻層出不窮。前人雖一一承擔,勞而不怨,奈何外考、內 考紛至杳來,此伏彼起,終始不息,前人因此百憂在心,以至形體逐漸消瘦,精神日益衰弱,終至積勞成疾。

民國五十九年,道務正上軌道,前人卻肺病發作,每一咳嗽即震得內臟疼痛難堪,尤以夜半為甚,但前人為避免驚擾旁人,竟強忍著不敢咳出聲音。後來,老前人請前人到臺中休養,到臺中兩個月期間,師母曾派人探視前人,病情也稍穩住。但前人總放不下臺南道場,時刻惦念,因此病況稍見好轉,就急著趕回臺南。

正當大家欣喜前人歸來,更發心籌建一座較大的佛堂,以容納日漸增加的道親之際,前人卻突感牙齒疼痛厲害,被診斷罹患口腔癌,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臉上已長出一顆小瘤。得知前人患此惡疾,各地道親爭相奉養照顧,前人不忍違拗大家的心意,於是先後到岡山、屏東各住一段時日。這期間,前人不顧自身的病痛,仍然上臺講課,到處成全道親。那時前人因肺病需要注射營養針,但都被臉上的瘤吸去,小瘤長得很快,愈來愈大。老前人見前人如此,便帶前人至榮總檢查,醫生提議用電療,或許可再多活一些時日,因而再轉回臺南治療。

治療期間,上天慈悲,派仙佛下凡來探視前人病情,並回天叩求 老延其壽,但 老慈悲云:「他下凡來太受苦了,一定要調回去,況天上需要用他。」仙佛借三才之手,幫前人搥出很多黑血,以稍解其苦後才退竅。春去秋來,眼睜睜看著 前人受病魔煎熬,後學們卻束手無策,祁前人見前人如此痛苦,就跪求上天慈悲解脫其苦,一叩完頭,前人即含笑而逝。時為民國六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下午三點二十分。

九、功圓果滿

前人雖已歸天,但祂老的精神將留在我們的內心深處,永難忘懷。每次前人結緣到壇,對在場的後學都一一呼名,慈言相告,愷切叮嚀,耳提面諭,宛如在世時 一般直扣人心,聽者無不深受感動,淚濕衣襟。

第一次到壇結緣時,前人告知 老已敕封為「大德真君」,真是「皇天不負苦心人」!此次臨壇,前人亦慈悲批訓一首「修道好」—「古諺道,修道好,道德乃是古今寶。忠臣孝子、節婦烈女,都憑藉它立竿標,雖然受百般的折磨,乘長風,破浪滔,那種堅貞的精神,比如那寒梅節操,松柏不凋。」前人的修道精神,堅貞的道念,還有犧牲為眾的仁慈,真如寒梅一般,令人讚嘆,令人景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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